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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模型六小龙别再端着了!

2025-01-27 21:05:16

  骆轶航:我从来没掀过★!那天我也没掀,主要是桌子上都是吃的,咱们怎么掀?再说了★,还有别人在(笑)。不过,那天确实有人说,你们的争论应该录成播客,让大家听听。

  骆轶航★:这就像移动互联网时代,讨论某家公司是否是一家移动互联网公司其实没有太大意义。

  我觉得★,闫俊杰的这次专访,某种程度上可能不是单纯的观点输出★,而是一个信号:国内AI创业者们,可能已经准备好★,不再用移动互联网的增长逻辑来画饼了。

  骆轶航:那回到 MiniMax★,我的猜测是★,他们接下来可能会转向 技术品牌 + ToB 业务★,尤其是 Agent 方向。因为 01 模型的超长文本能力,明确是为 Agent 设计的,而 Agent 的核心用户群体★,基本上都是 ToB 端的开发者。

  潘乱★:但这是 主动不争★,还是 争不过★,得说清楚。你想想《一代宗师》里章子怡打张震的那一幕。张震演的马三最后低头说 公家的东西我还给你了。 章子怡回了一句 是我拿回来的★,不是你还的★。这得说清楚。

  骆轶航★:而且你看智谱的那份声明,特别有意思★。第一段说 这份制裁是不公正的,我们不应该被列入名单。 第二段的第一句话就是 鉴于智谱在全链路自主创新方面的能力,我们的业务不会受到影响。

  骆轶航:我们就从这篇专访聊起吧。这篇专访最初的标题,以及大家讨论最多的部分★,就是所谓的暴论。其实★,我个人非常讨厌暴论这个说法。而闫俊杰博士分享的核心观点是,他经过一年多的摸索、各种实验和验证,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★:千万别套用移动互联网的逻辑来做AI。

  骆轶航★:结果,现在你看,这些投资人去年还在说 我们一定要投 AI★,我就不信,一年后他们不会急着变现★。果然★,我又说对了。现在的现状是★,市场上的投资资金★,基本只剩 国资 和 中东资本 了。但这让我有一个新的思考——国资和中东的钱,可能比美元 VC 还耐心。

  骆轶航:对★,但他们确实也试过 To C,只不过最终没有走深★。而 Kimi 接下来会怎么走?这个很难说,非常不好判断。有没有可能,整个行业到了一个时间节点★,大家突然意识到——六小龙这个概念根本就不成立,每家公司本来就不应该做同样的事情。

  骆轶航★:但是,每个方向都只是 不错,没有做到 足够突出★,所以外界对他们的评价就是 还可以★,但不会觉得他们是这个领域的绝对王者★。

  骆轶航:但我说★,DeepSeek 不是突然杀出来的★。DeepSeek 其实一直在开源社区和学术圈深耕★。你见过哪家公司的论文写得像 DeepSeek 那么讲究?他们做了多少努力★?他们取得今天的口碑和认可,是长期积累的结果★,而不是天降神兵。

  潘乱:是的,真正重要的不是标签,而是应用的场景★。同样的推荐算法★,在短视频平台上可以大杀四方★,但如果放在图书、电商、游戏或影视行业,效果可能就没那么突出。就像最近有人吐槽AI生成的广告AI感太重,但他们忽略了一个事实——这是效果广告,关注的不是审美★,而是点击率和转化率★。在这个场景下,AI广告反而是更有效的。

  潘乱★:我刚刚在深圳参加了一场抖宝马斯Code黑客马拉松,那里聚集了大学生、创业者和开发者★。我发现一些项目虽然市场潜力不大★,但确实有人愿意使用。例如,一款全流程AI播客制作工具★,虽然市场前景有限★,但确实已经有用户愿意为其买单。

  潘乱:没错★。所以★,我过去一年一直在思考,AI是否根本就不是一个独立的产品,而只是一个功能★?

  但现在通义也在纠结★,To C 该怎么做★? To B 该怎么更强? 他们的技术品牌在全球已经有了一定影响力,但市场策略上还有调整空间。

  骆轶航★:这事儿跟这个没关系。我觉得那篇文章制造了一种误导★,好像闫俊杰的观点是他最近突然反思得出的★,但其实他一直认为,移动互联网创业和AI创业不是一个逻辑★。这次他再提出来★,可能是出于某种对外解释的需要。毕竟,他们做了一年多★,日活用户也就几百万★,可能Talkie的数据稍微好看一点。但为什么会这样★?

  骆轶航★:我举个例子,不点名了。市场上有一家上海的大模型公司,大家都觉得它可能要崛起了,最近也传出可能会宣布融资的消息★。但实际上,在这个消息传出来的前后,很多投资人都在观望,迟迟不签字。从很早的阶段开始,就是这种状态。

  潘乱:但你看 Google,就是典型的一张蓝图绘到底的公司。字节★、特斯拉、SpaceX 也是这样★。

  骆轶航:这不仅仅是我的看法,而是很多投资人跟我聊过的观点。而且,那时候有投资人透露,某家大模型公司的创始人★,在短短两周内,精神状态发生了巨大变化。

  现在的投资环境已经发生了结构性变化,投资人本身也分成了两拨人:一拨是 突然有了耐心 的资本★,说白了就是新国资★;另一拨是 老美元资本。这两拨人的诉求完全不同,想法也不一样,那你优先满足谁的需求?你喊话的对象到底是谁?

  潘乱:是的★,我还见到了一位16岁的高中生★,他开发了一款基于AI的情绪管理冥想工具。他也关注了我的项目★,但更重要的是★,他的想法确实具有现实价值★。

  潘乱:对,我同意。Sophia 这家公司,确实在模型能力上有可能在今年实现对 OpenAI 的某种反超。我从身边的各种信息察觉到这种趋势。在创业者和开发者群体中★,只要真正用过★,就能感受到差异★。开发者已经用脚投票了★。虽然我个人使用不多,但我能感觉到市场风向的微妙变化。

  骆轶航:你记得吗?我们录这期播客,其实还有一个原因——三周前★,我和你在一个聚会上又争论了一次★,差点掀桌子。

  骆轶航:是的,大家主要是怕错过。上周★,我和一个国内美元基金的合伙人聊过,他基本不投大模型★,主要投机器人、能源和供应链★,但唯一投的一个大模型公司就是 MiniMax。他说:你看★,我从来不疯狂。 但实际上,大部分投资人都是FOMO状态,根本没办法不进场★。

  潘乱★:我不清楚。但我很难理解,为什么现在的创业者一开始就站在聚光灯下,与同行不停地相互比较、计较,而不是专注于产品本身。这在历史上是少见的现象★,确实令人费解。当然,我并不是要表达负面态度。

  潘乱:这让我想起2016年春节★,映客直播爆火★,而陌陌则借直播模式得以存活★。然而,今天的直播仍然主要集中在抖音、快手和视频号上。这也印证了一个现象——许多创新最终只是成为了更大平台中的一个功能模块,比如Kimi★、豆包。如果它仅仅是一个功能,那么它的独立价值就相对有限★。

  骆轶航:当然,我不觉得梁文峰或者 DeepSeek 真的那么技术理想主义。阿勇(DeepSeek 联合创始人)当年自己也说过,他们的技术理想主义更多是技术品牌塑造的一部分。

  骆轶航:对,它拼的不是创意★,而是 ROI。AI 生成广告不是为了拿戛纳广告奖,而是为了提升转化率★。

  骆轶航★:对,所以智谱的应对策略就是 我们不应该被制裁★,但我们根本不怕被制裁★。

  骆轶航★:他们的商业化,在海外做得还可以。但我觉得★,他们还是需要对外解释一些问题★,比如整个大模型行业发展不及预期。现在外界对所谓的六小龙都不太看好,他们需要一个回应的角度★。而这次采访的语境,就让人觉得★,他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做了一番反思。

  之前,我把国内的大模型创业公司都看成一类,不太关注它们,因为从第一天起,我对创业公司的生存前景是悲观的★。但 DeepSeek 的表达方式,真的让我觉得★,他们在践行一种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,一种真正的 Think Different。

  潘乱:你发现没?李彦宏在百度 25 周年庆典上的演讲★,几乎没怎么提文心一言★,反而重点提了。

  骆轶航:你刚才提到的一些产品,在硅谷可能已经能够拿到Pre-seed轮或Seed轮融资。而现在,即便是Pre-seed或Seed轮的投资金额也已经相当可观★,优秀的团队依然可以获得资金支持。

  骆轶航:但我认为★,判断一个人是否是下一个张一鸣,标准不应该是他是否也能打造一个日活8000万的APP★。

  潘乱:当然,咱不跟豆包比。其实豆包的几个产品背后★,也有很多戏剧性的事情。你也知道,豆包产品上线后,MiniMax 压力很大★,尤其是猫箱推出后,对星野团队的影响也很大。但 Talkie 在创业者群体里口碑不错,也积累了一定的核心用户。

  骆轶航★:他问我★:你觉得AI硬件的核心,本质上应该是一家AI公司★,还是一家硬件公司★?

  但因为大家是FOMO进场的,而不是明确看好某家,所以一年后★,就很容易变成‘集体不看好’。 集体看好这个共识很难达成,但集体不看好这个共识太容易达成了。市场一旦转向,创业者就不得不出来发声★、解释、调整方向。所以,这也是我们今天讨论的背景之一。这和朱啸虎在2023年底或2024年初出来说★‘我一个大模型都没投★’,其实是类似的逻辑。

  潘乱:你是说,原本大家之所以把它们放在一起,是因为它们都做了大模型★、都做了 To C 产品★、都在投流量★、都在争用户的关注度。但现在,这个逻辑已经崩塌了★?

  潘乱★:我看其实另外一个层面也很有意思★。如果我们跳脱出来,看看豆包、WPS、★、夸克这些产品★。

  骆轶航★:这个话题引起了一些讨论。我对此有自己的思考,但更有趣的是,我看到这件事引发了你的吐槽。

  骆轶航:我们今天要录的这期播客的主题,其实是有点回应我们第一期录的那个主题。

  你的出发点是愤怒,觉得你们这帮搞AI的,何德何能这么去比?而我的出发点是★,我觉得闫俊杰博士的观点,80%是深思熟虑的,是他一年多来探索和沉淀的结果,与我的一些思考有共鸣★。但同时,他的表达也暴露出这一年来,中国AI创业者在探索方向上的迷茫和困惑★。

  第二点是,看看他们最近推出的成果——01模型★。01 模型的核心是什么?它的第一点是,对 Transformer 架构进行了一次激进的优化和改良。它不是对 Transformer 进行简单的参数调整,而是一次大幅度的架构创新。这一点★,在 Reddit 和 Hugging Face 社区里,得到了很多工程师的认可和称赞。第二点是★,01 在超长文本处理方面突破到了 400 万 token 以上★。这种超长文本的应用场景在哪里?MiniMax 自己明确说了,它的核心目标是 Agent(智能体)。所以,MiniMax 的方向是非常明确的:他们依然认为 AGI 是可以实现的★,他们仍然在围绕 AGI 做长期投入。所以,我的解读是,他们的这次采访其实是在释放一个信号:不要用移动互联网的逻辑来看待 AI 创业。

  骆轶航:但这不能简单地等同于市场集体看好★。其实★,我们之前有篇文章就讨论过这个问题★。我觉得,大家在释放融资消息的时候★,技巧性非常强。有的公司,其实资金已经快花完了,需要融下一轮的,就会选择公布上一轮的融资,让外界误以为是新一轮融资★。OK,还有的公司,会等竞争对手有融资动静的时候★,提前几天宣布自己的融资,以此来卡位。所以,这波融资的竞争比当年更加内卷。

  其实★,我觉得这次采访涉及两个核心点值得探讨★。第一★,你提到的创业者频繁反思和转向的问题★。第二,你认为MiniMax的言论,证明了大模型缺乏数据飞轮效应,甚至无法达到移动互联网级别的用户规模。这两个点,都是你质疑的地方吧?

  骆轶航★:所以,大家都应该脚踏实地地做事★。别天天只会喊AI★,也别总是谈 Scalability Law(可扩展性法则)。现在的AI行业已经从原来的Scaling Law模式,逐渐转向了Inference Scheme Law(推理架构法则)。市场格局正在发生变化。

  骆轶航:但不制造暴论★,又不好传播★。我觉得IO的意思★,其实首先一点是,他过去也认为移动互联网和AI创业的逻辑不同。这一点,我跟他聊过。去年我们在做《星野诞生》的那篇稿子时★,我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,我们本能地知道,这两者不是一回事★。像我这种对移动互联网感情一般的人——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不同★。我对移动互联网创业者的感情相对来说很一般。

  骆轶航★:我们自己这一年可能也有个几千万美元的收入,一个月可能有时候也能达到几千万,或者说一年可能有上亿美元的流水★,但外界的质疑依然存在。问题是,如果你一年收入有2亿美元★,那你到底花了多少钱呢?

  潘乱:完全同意。用户根本不在乎你是AI Native还是BI Native,他们只关心你的产品能不能解决他们的问题。

  骆轶航★:还有 2016 年春节的时候,映客直播火到爆炸★。后来陌陌也靠直播翻身★,但今天呢?直播作为一个赛道消失了吗?没有,它变成了抖音、快手★、视频号的一部分。

  潘乱:我的结论是,这轮AI创业还不配与移动互联网对比★。但闫俊杰博士的表达方式,似乎是在说移动互联网不配与AI相提并论★。他的意思和我们的立场是完全不同的。

  骆轶航★:是啊,内部肯定是拿数据和收入说话的★,对吧?WPS 也是,这波 AI 机会抓得很好。而且你会发现,大厂和创业公司面对 AI 的思路是完全不一样的★。

  骆轶航:所以,我的观点是,从第一天起,投资人就没有明确看好某一家公司一定能成。他们的心态一直都是在衡量、比较,从来没有真正的集体看好。

  骆轶航★:是的,一个六十多岁的人都能如此灵活,年轻创业者们反而更容易被束缚★,这其实很有意思★。当然★,并不是所有人都应该放下身段。有些人端着也是有价值的,国家需要他们★,行业也需要他们的稳重★。

  骆轶航★:我们今天的主题★,其实是围绕最近 MiniMax 的创始人兼 CEO 闫俊杰博士★,他近期接受了《晚点》的一次采访★。这是他时隔大概七八个月后再次接受《晚点》的采访★,而这次的访谈内容引发了一些讨论,甚至被称为暴论★。

  骆轶航:我之前肯定不是这样,我对移动互联网创业者可没这么宽容★。不是因为这波人★,而是因为你要知道★,这一轮创业的门槛有多高。现在想出来创业,要融那么多钱,要攻克那么多难题,还得在技术、产品、市场推广(Go-To-Market)等方面全能★,创业者本身就很不容易。能做到一定程度的,已经很难得了。

  骆轶航★:这就是我们错过的历史(笑)。但你看 DeepSeek 也没有走到真正的技术理想主义那一步,我不相信一个真正的技术理想主义者★,硕士毕业后会选择去 量化基金,而不是去 MIT★、CMU、Stanford、Caltech 继续研究 AI★。

  潘乱:我完全同意。这让我想起之前在快手一个商业化论坛上★,大家当时讨论的是AI+ 还是 +AI。虽然我们都希望未来会有 AI Native 的产品★,但现实情况是,一定是+AI,即 AI 是加上去的,而不是产品本身。

  骆轶航★:但实际上,在过去的一年里,我看到很多人并非如此。他们真正关心的是什么★?竞争★?相互较劲?

  潘乱★:这个到底是真是假,我不知道,但作为技术品牌的塑造方式,确实是非常有效的。

  骆轶航★:绝对是这样。AI Native 也好★,BI Native(传统软件)也好★,用户根本不关心,他们关心的是能不能解决问题★。 这点是前几天我在聊 AI 硬件投资时,跟几个大佬讨论的重点。

  潘乱:我确实发现★,你对这波AI创业者的宽容度极高。有点像张鹏老师对创业者那种无条件的爱,让我有相似的感觉。这是不是我身上一点都没有的东西?或者是因为我的岁数也赶上了★?我觉得你之前不是这样的。

  潘乱:我觉得16岁的创业者非常有意思★。他们不仅年轻★,而且能够真正解决一些具体问题★,并且用的是我们之前未曾想过的创新方式。我认为这非常值得关注。

  潘乱★:对,现在一点长进都没有(笑)。 说点得罪投资人的话吧。我之前在 SIG 和美元 VC 待过一小段时间,后来创业时,对接过将近 100 家中美顶级 VC,融过近 1 亿美金。我发现★,VC 机构的投资逻辑★,大多数时候都很套路化★。 他们的投资会议,通常会围绕 20~30 个固定问题展开,1 小时内完成决策。

  骆轶航:确实如此。借助这一波AI浪潮,不仅扩大了付费用户规模★,也提升了整体用户量。

  骆轶航:OpenAI 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很多钱★,幸亏后来找到了微软★,否则也不会发展得这么快。你要知道,马斯克在给 OpenAI 资助的时候,其实并没有那么大方★,这个大家都清楚。

  潘乱★:这个角度很有意思,听众们可以自己思考一下这个问题。不过你先说说 六小龙 未来的发展路径,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分化?

  骆轶航:这就是我觉得特别无聊的一点。国内很多投资人★,越来越喜欢围绕暴论讨论问题,而不是围绕具体事实和趋势讨论问题。

  潘乱:我觉得这次的讨论脉络很清晰,我们既有观点碰撞,也形成了一些共识★。我真的很欣赏那些年轻创业者,他们的创新方式和解题思维非常有趣★,带来了许多我们之前未曾想到的视角。

  骆轶航:这一小时半的讨论,居然没有吵起来★,反而形成了一些共识。看来★,我们的观点并没有太大分歧。

  骆轶航:这点很关键★。就像2020年,Clubhouse爆火时,用户真正需要的其实是一个社交交流的场景★。但最终★,实时语音社交的功能并没有作为一个独立产品存活下来,而是被整合进了Spotify★、Discord,甚至Twitter Space等更大的平台里★。

  Kimi 发布第一个模型时,百川 AI 其实已经 基本停止预训练 了★,对吧?所以★,它们根本不能被视为 同时期的竞争者。

  骆轶航:没错★。我们不必追逐流量思维,不需要在投流这件事上一条路走到黑。毕竟★,这样不仅自己累,连市场都不会高兴。

  骆轶航:改成了什么来着?对,他们确实改了一个相对中性的标题,不再使用天选之子这样的表述。我不记得具体改成什么了★,但他们确实调整了标题。不过,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评论导致的,但这确实挺有意思★。

  潘乱:他们的观点是,尽管大模型没有数据飞轮、没有规模效应、没有网络效应★,但技术品牌效应仍然是存在的★。他举的例子是,OpenAI 和 Anthropic 的技术能力差距其实不大,但 OpenAI 的用户规模是 Anthropic 的 50 倍。为什么?

  骆轶航★:没错,我承认梁文峰或者 DeepSeek 最厉害的一点,就是 对常识的把握特别好★。

  潘乱:还有一款产品让我印象深刻:两个大学生开发了一款AI辅助新闻理解工具,专门面向英语水平有限的用户。它能用1000个以内的基础词汇★,将复杂新闻转化为易懂的音频内容。这对想要学习英语但又觉得新闻太难理解的用户来说,非常有帮助。

  骆轶航:当时我们讨论 AI 硬件的未来方向,一个大佬突然问我:你觉得 AI 硬件公司★,它到底应该是个 AI 公司,还是个硬件公司?

  骆轶航★:大家好,欢迎来到硅基立场。今天跟我一起录制这期播客的,其实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老朋友,乱翻书的主理人潘乱老师。潘乱老师,跟大家打个招呼吧。

  另外★,智谱 AI 现在最厉害的一点是,它对 AGI 的理解★,已经形成了一套独立的 L1-L5 路线图,跳脱了 OpenAI 的范式。过去,大家总说智谱是 最像 OpenAI 的中国公司★,但现在反而是月之暗面更贴近 OpenAI 的路线,而智谱 AI 走出了自己的路径★。这是一个很好的事情。

  但这里确实有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。我一直在想,如果我们真的要把AI和移动互联网放在一起比较,是否合理★?

  潘乱★:为什么智谱 AI 能轻松拿到国资的钱? 因为 它的 To B 业务模式★,符合国资投资逻辑,不需要解释。

  骆轶航:对,我觉得现在大家也有这种压力。但这个压力发展到今天,结论可能就是:这个故事以后我也不讲了,或者我换个新故事,或者我告诉你,我应该去做什么。你看★,最近这几个月,先是王小川说要远离大厂射程,他是最早离开预训练和基座模型这个主流赛道的人之一。

  骆轶航:这个产品就不再是 To C 的产品,而是 面向开发者和企业的 AI 解决方案★。所以,我在想,MiniMax 有没有可能走这条路★?但话说回来★,我也对国内这些公司的定力没什么信心★。你说他们真能彻底放弃 To C 吗★?

  骆轶航★:你在评价AI产品时,是否已经放弃了传统互联网产品的评估标准★?比如市场规模、用户量★,而是更关注它的实际应用价值?

  骆轶航:DeepMind 当年融的钱不少,但很快就被 Google 收购了。而 Google 本身就财大气粗★,又对研究型人才有额外的耐心和支持,这让 DeepMind 得以长期深耕 AI 研究★。

  可能他们有些方向放对了,但放在市场里,比起来就发现 好像还不够强★。尤其是和大厂比,MiniMax 现在很难真正拉开差距。所以★,他们在调整方向时会更纠结★。但我认为,他们应该更坚定地走技术品牌路线,并真正解决开发者面临的核心问题。毕竟★,他们最初就是靠 To B 起家的★。

  通义千问 目前在 全球 To B 领域★,已经有了很强的品牌认知度★。而 DeepSeek 是 纯技术驱动,它的学术影响力和开源社区认可度非常高★。

  潘乱:所以,AI 应用的核心,并不是你是不是 AI Native,而是你能不能真正帮用户解决问题。

  骆轶航★:对★,我的结论也是如此。我从未见过AI能够主导硬件的研发方向,反倒是硬件往往会限制★、妥协甚至牺牲AI的能力。因此,本质上,AI硬件公司依然是硬件公司。

  骆轶航:对吧★?但有没有可能★,自这一波AI创业浪潮之后,明年创业者们都不会再给你画饼了?

  骆轶航★:对★,这些广告比的不是创意,而是实际的ROI★,它们的目的不是拿来冲戛纳广告节的奖项,而是看谁能带来更高的转化率。

  潘乱★:没错,AI 可能最终只是被整合进更大的系统★,而不是独立存在的产品。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这个现象挺有趣的。如果我们跳出传统框架★,看看豆包★、WPS、以及夸克★,它们的发展路径其实很有代表性。

  骆轶航:说到底,创业者如果真的相信技术★,就应该专注于技术创新★。一个 梁文峰 还远远不够,一个 DeepSeek 也太少了★。中国需要更多具备原创能力的企业。如果你的专长是落地应用★,那就尽快去做产业化。国家的需求很明确:一是希望看到真正的技术创新★,二是希望AI能够真正落地,而不是让市场充斥着大量聊天机器人和虚拟角色卖增值服务的模式。这肯定不是国家想要的方向,对吧★?

  潘乱:从长远看,我同意你的观点。AI对整个经济和社会的影响,可能远超移动互联网★。

  第三个正在快速追赶的,是 MiniMax。 他们的进步速度很快,尤其是在 推理侧优化 方面做得很好★。

  骆轶航★:也就是说,在判断AI产品价值时,你更倾向于看它的实际用途,而不是市场规模或用户量。

  骆轶航:这个贡献未必是好的。有时候,这种塑造反而适得其反。我反而更喜欢晚点对 IO 的采访★,它提供了一种更冷静、理性的分析,而不是再去编织一个更传奇的故事★。这个行业需要的是深度思考★,而不是一味追逐更牛逼的叙事。

  骆轶航:是的,大家都别端着了。该讲实话就讲实话★,该做自己擅长的事就去做★。投资人有什么诉求★,创业者就该思考如何满足★,哪些该舍弃的东西就该及时放下,哪些项目应该被淘汰也要果断决策。

  骆轶航:这正是重点。在用户体验层面★,AI和BI的界限并不明显★。这让我想到前几天,我与几位投资人交流端侧AI的投资机会★,听取了一些有价值的见解。其中,一位真正的行业大佬问了我一个问题——

  骆轶航★:我觉得是争不过。但说句实话,我觉得豆包确实很厉害。但 MiniMax 他们输也没什么可羞耻的★。 只是说,字节能赢这个局面,某种意义上也是 胜之不武★。我不是说字节用了什么缺德招,而是说★,他们本来就应该做到这个程度,这对他们来说是正常发挥★。

  骆轶航:拼多多也是这样★。拼多多从一开始的逻辑就很清晰★,中间没有乱七八糟地横跳过。

  潘乱:甚至,我看到 DeepSeek 的采访时,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,是 2016 年的央视《对话》节目——黄峥对张一鸣说,我们这一代创业者★,要更加激进地走向全球化★。

  潘乱★:这个可能性确实存在。但我真的觉得,这次采访的主要目的,是为了 做技术品牌★,其次才是对 资本市场的喊话★。但如果是后者,效果可能不会太成功。因为对于投资人来说,他们更喜欢看到清晰的 商业逻辑★,而不是单纯的暴论。

  骆轶航:对★,他们的收敛策略是很明确的。至于阶跃,有一种说法是北智谱★,南阶跃★,但我觉得他们还没有到这个程度★。不过,他们的情况也不需要大家太担心,只是可能还没有达到智谱 AI 的稳定度。

  骆轶航:大家都在寻找AI 时代的张一鸣,但如果只是沿用上一代成功的逻辑去找,那个人也只能是张一鸣★,不会是别人★。这正是问题所在。最近梁文峰突然火了,但这股热潮也逐渐走向庸俗化。对 DeepSeek R1 的吹捧,已经陷入了一种神话塑造的循环,让这家公司变成了某种标签化的偶像。这个圈子最擅长的事情★,就是迅速将一个事物神话化、标签化、庸俗化。

  骆轶航:对,但很多基金是 今年才正式拿到钱★,这笔钱大部分给到了 AI 和机器人公司★。所以★,这可能并不是坏事,至少新一轮资本不会像美元 VC 那样,只关注短期回报。

  大语言模型公司也是一样的。你一开始相信的是什么★,决定了你的发展路径★。从这个角度看,国内真正符合在 ChatGPT 之前就已经开始做预训练模型的大模型公司,只有两家:MiniMax 和智谱 AI。这是 MiniMax 的第一个特殊性。

  我本能地对他们,其实是有点厚道的。而且你会发现,我基本上是无差别偏爱★,对吧?如果把六小龙加上DeepSeek★,凑成七家,再加上MiniCPM,总共八家的话,我觉得在我个人的价值判断体系里,MiniMax可以排进前三★,基本上能进前三。所以★,我觉得这次的讨论很有意思。你可能是被这次采访中的某些内容带偏了。我认为他本不应该去制造这种暴论式的言论。

  潘乱:这就是我最早攻击的点。你一天到晚换方向★,我怎么确定你今天说的就是对的?而且★,经常换方向的人,大概率最后都会泯然众人★。大家别总说创业者及时调整方向是对的★。你会发现,真正做成大事的创业公司,都是一张蓝图绘到底的。

  骆轶航★:你怎么能确定国资不会去投 DeepSeek?DeepSeek 可能自己觉得 我不缺那么多钱,所以没有主动拿国资的钱。

  骆轶航★:目前来看,国资已经投过六小龙里的不少公司★,而 DeepSeek 可能是下一步的目标。

  其实,你昨天在极客群里发了这期播客的预告,并向大家征求意见。我看到下面的评论★,尤其是玉伯老师的发言,正好证明了大家其实已经不再单纯用移动互联网的逻辑去对标AI了。但我觉得,我们对闫俊杰博士的言论,可能各有不同的解读。

  骆轶航:当然,也有例外,比如 Meta。Meta 的蓝图就不是一次画到底的,他们中间调整过几次★,但最终 AI 这条路,他们依然走得不错★。

  潘乱:事实上,我们的核心立场是一致的★。发展技术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更多人使用它★。我们之所以相信AI,是因为它确实有用★。归根结底,这仍然是一个由用户需求驱动的市场。因此,我们应该始终关注如何解决用户的实际问题,而不是仅仅停留在技术层面。

  潘乱:你看李彦宏在百度25周年的发言,他并没有提及文心一言,反而重点提到了。

  至于 MiniMax★,我觉得他们还是会纠结。因为他们每个方向都做得不错,但没有做到极致。

  骆轶航★:这件事的关键时间点,其实是光年之外的退出★。这个因素是很多人忽略的★。如果光年之外没有在2023年7、8月份退出,市场上甚至不会有资金留给2023年中刚刚进场的新公司★。而Kimi能融到一笔不错的启动资金,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个时间窗口的存在。

  骆轶航:是的。你刚才还提到了关于六小龙的讨论,我们对它们的期待,某种程度上就是在寻找下一个张一鸣。但问题是★,大家真的期待的是下一个张一鸣吗?

  骆轶航:那么,这件事的背景是什么★?首先,梁文峰有Think Different的能力★。第二,他们的钱 真的多。

  骆轶航★:你倒也不是完全在加戏,因为我觉得他们家自己也在给自己加戏★。基本上★,这篇专访刚发布不到半小时★,我就在小红书上看到很多针对这个话题的讨论★。这当然和晚点的影响力有关,但你觉得真有那么多人一直盯着晚点的更新,一出来就马上阅读、分享?我觉得他们肯定也做了一些引导★,在小红书上有些预热,然后这个话题自然就传播开了★。

  骆轶航:当然了,他们都是在向同一拨人解释这个事情★。所以★,我觉得这个背景是很关键的。

  未来的趋势是,大模型公司进入后预训练时代,推理侧优化将成为决定竞争力的关键。推理侧的优化会影响成本降低★,这对于企业客户至关重要★。

  骆轶航:我的结论是★:AI 在硬件面前★,永远是被妥协、被的那一方★,而不是反过来。 我从没见过 AI 可以无限制发展★,而硬件反而可以妥协的情况。所以,AI 硬件公司,本质上就是硬件公司★。

  骆轶航★:第一个★,我觉得情况就是这样★。他们都有这样的困惑,可见这确实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。我相信,这一年以来★,充斥着这种思考的不仅仅是他们,而是整个行业。大家都会问:这一年多来,我们到底在忙什么★?做了一堆APP★,本质上还是在做APP,对吧★?然后砸了一堆流量,获得了一批用户★,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?为什么外界仍然觉得我们做得不够好★?

  骆轶航:我是如何被AI打开认知的?这要追溯到我第一次使用 ChatGPT 的时候★。作为一名曾经的文字工作者和内容创作者,我立即意识到★,这项技术会对我的行业带来根本性的变革。因此★,我相信AI★,并不是因为它的AI标签,而是因为我看到了它的实际应用价值,以及它将如何改变我们所处的领域。

  骆轶航★:他们的策略很明确:招最聪明的年轻人★,就像 OpenAI 和 DeepMind 早期那样。招那些最聪明、最没有拘束的年轻人,同时具备顶级的教育背景和技术背景,打造一个能吸引这些人的技术品牌。毕竟,谁的资金也不比谁多多少,那就给他们更高的薪资,让他们过来,让他们能在这里延续学术生涯★,而不是去做一些和产品落地绑定过紧的事情。

  骆轶航:这就是我想说的★,你听我讲。第二个例子是前几天,外界传闻灵犀万物倒了★。但大家其实都知道,实际上是他们和阿里云合作★,建立了一个超大模型实验室,团队确实过去了★,但这并不意味着平行万物就此停止了。端侧模型照样做,小模型照样做,Agent 也照样做,应用层的布局也不会停。然后李开复也直接站出来说★,在关键时候,我们要做出这样的决定。这就是第二个例子★。

 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:我们不该被制裁★,那谁该被制裁★?(笑) 这和早年第一批被制裁的中国科技公司反应完全不同。当时很多公司是觉得 完了★,被制裁了,我们怎么办? 但智谱的态度是 终于轮到我们了★。 甚至有种 我们成功了 的感觉★。

  潘乱:对★,但这就回到了一个核心问题——你的研究最终要和什么产品结合起来?

  潘乱★:我确实认为★,大模型创业和移动互联网创业完全是两码事。或者你可以告诉我,他们过去一年做出的成功探索或者实践结论是什么?

  潘乱:其实我也不想再用移动互联网的思维去框 AI 了。我真正想知道的是:他们到底发展得怎么样?他们的进展,和社会对他们的预期之间,是否匹配?他们的实际成就,和他们在新闻里的版面占比,是否对等★?

  骆轶航:对,人家对这种产品怎么可能不知道?但你看其他人,真的就只是停留在表面。这可能跟很多记者提问的水平差不多。所以我现在觉得★,接下来 VC 们(不只是 VC 们,而是所有创业者们)需要重新思考应该向哪些投资人喊话。

  骆轶航★:那我们公允地讲★,对★,就是最近有很多人,包括昨天我们公司年底的合作伙伴答谢会上★,PR 和 Marketing 的同事也在说:年底突然杀出了一个 DeepSeek★!

  潘乱:没错,比如推荐算法,在短视频领域是大杀器,但如果用在图书★、游戏★、影视行业,效果就没那么明显★。广告行业也是如此,现在 AI 生成的广告很多人觉得没创意,但它在效果广告领域是有用的,因为效果广告看重的是点击率★、转化率,而不是视觉审美。

  骆轶航:没错,关键在于用户想用它来做什么。过去,我们把这些工具叫软件,后来叫APP,而现在,它们变成了Agent。无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场景中,用户只在乎它是否能真正帮助自己解决问题。因此★,做AI Agent的关键能力★,不是自己训练大模型,而是知道如何调用合适的API,以最低的成本和最高的效率整合这些能力,形成一个真正可用的解决方案。

  骆轶航★:是的★,尤其是在 X 和 Reddit 上,用户反馈非常好。这是一个 ToC 端的产品★,而且表现优秀。现在如果拿它和 Luma 以及 Pika 对比……我真不理解为什么还有中国人迷恋 Pika。

  至于百川和 零一★,我希望他们能在某个具体领域尽快落地★,做出真正能商业化的产品★。

  潘乱:对,我同意。从长远看,我们站在同一阵线。但短期来看★,你不能只给我画饼,总要有实际的商业化路径。

  这正是 中国团队 最擅长的事情——从研究到工程落地,我们可能会比 OpenAI、Anthropic 这些公司更快优化成本★。

  骆轶航★:这个行业里确实充斥着很多声音很大的外围用户。但你也不要总觉得自己是外围。愿意讨论这个问题的,我们都不算外围★,只不过我们不做产品,所以相对来说离核心更远一点。不过,海螺确实做得很好。第二件事★,是 Talkie 在海外做得不错★。

  潘乱:不是,你应该这么说——豆包已经一骑绝尘,他们连尾灯都看不见了,这还有什么好争的?

  但 MiniMax 的情况不太一样。MiniMax 没有放弃 AGI 的想法。首先★,我们不要忘了一件事。MiniMax 是国内唯一两家在 2022 年 11 月 30 日之前,就已经开始做大模型预训练的公司之一。我通常用一个方式来分类国内的 AI 公司:它成立的时间,是在 2022 年 11 月 30 日之前★,还是之后★?因为 OpenAI 在 2022 年 11 月 30 日发布了 ChatGPT,整个行业格局在那一天发生了巨变。 在 2022 年 11 月 30 日之前成立的机器人公司,本质上是传统机器人公司,而不是 AI 公司。但后来成立的很多机器人公司,从第一天起,就是人工智能公司。

  骆轶航:没错,用户到底拿 AI 来解决什么问题?早年我们叫软件★,后来叫 APP,现在叫 AI Agent,但归根结底,用户要的不是 AI,而是它能为自己解决什么问题。

  骆轶航★:没错,大家都别端着了★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你可能觉得这个行业依旧保持一定的端庄感,但现实是,许多人已经开始放下架子了。

  但现在★,大家还是在 疯狂卷排行榜。你看最近,MiniCPM、MiniMax 都在学 DeepSeek,不断冲榜★、发论文★。

  骆轶航:对,你不能只想着平均分配资金,而不考虑成本更高的问题★。比如,MiniMax 现在可能拿到了一些上海的国资,但如果国资要在 To C 出海变现(比如 Talkie)★,和 To B 做深层 AI 研究(比如 DeepSeek) 之间做选择★,他们更倾向于哪个?

  但问题是★,你到底是为了学术排名,还是为了真正的商业化? 这才是最值得思考的问题。

  骆轶航★:你如果不按照这个方式去做★,你是做不出来的★。所以,我认为 DeepSeek 之所以被称为 硅谷味★,并不是因为他们盲目模仿硅谷★,而是因为在中国,还没有哪家公司按照这个方式做成过。

  骆轶航:这说明了品牌的作用。但你要知道,在开发者心目中,Anthropic 的品牌比 OpenAI强太多了。

  骆轶航:他们的思路是:买流量?做 APP★?算日活★?这不是我们该想的事情。OpenAI 头几年也没想这些,所以 DeepSeek 也是遵循这样的逻辑★。

  潘乱:这就是另外一个点★。这也是为什么,我看到 DeepSeek CEO 梁文峰接受采访时,真的让我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。

  骆轶航:他们的核心目标就是 把模型做好,而且不仅仅是服务中国用户,而是要对全球的人工智能事业产生影响。我一会儿会讲他们的理想,但我认为这跟理想主义没什么关系★,而是他们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。

  潘乱★:你说说看,他们哪里不一样?我感觉他们的轨迹都是一样的——从最初的雄心万丈★,到现在开始否定一些东西。

  潘乱:对,就是那种让人没法糊弄的那种★,你知道吗★?人家投头条,可不是随便投的★。

  潘乱★:我的观点还没变。我们第一期的观点就是,不要拿这轮AI创业跟移动互联网的浪潮进行对比★。

  骆轶航:所以★,DeepSeek 具备的一个核心条件,就是 他们有充足的资金★。

  骆轶航:是的,大家可能也会觉得——我相信每家公司都在纠结这个问题——我们到底做得对不对?这也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:创业公司到底该做什么★?

  骆轶航:这点你应该不会反对——李开复。开复老师已经六十多岁了,却依然能够灵活调整方向★,迅速适应市场变化。我觉得我们应该为他鼓掌★。

  潘乱:我刚刚在极客发了一条帖子。你做AI的RM(关系管理)产品,是可以有用户、有日活★、有市场的★,但如果是做社区(Community)型产品,往往没法变现。用户用得越多★,亏损越大。十年前,SIG 投资过一家类似的公司,最后也是死在这个模式上——用户用得越多,亏得越快★,最后直接倒闭。我们当时复盘得出的结论是,变现还是得靠内容。这些AI聊天产品其实也是这样★,陌陌最后也得靠直播间赚钱★。

  以下是经过优化和整理的演讲稿,使其更具条理性、正式性★,并去除了冗余的口语化表达,同时保留了原有的讨论氛围和逻辑:

  骆轶航★:那天我和潘乱老师争论的核心点,就是他延续了这次的愤怒。他的观点是:你们搞AI的,凭什么用移动互联网的逻辑去做对比?用户规模★、产业规模、巨头公司市值,AI完全无法与移动互联网相比。而我的观点是★,你不能只用中国移动互联网这十年的黄金时代来看待AI★,你得站在人类整个工业革命500年的历史背景下来看★。这个节点会衍生出很多新的意义。

  潘乱★:而且关键是,这些产品真正有用户,有付费用户,有日活,是实打实跑出来的★。

  骆轶航:你看★,趁着 AI 这一波,直接把付费用户和整体用户规模做起来了。

  但真正能问出有水平的问题的投资人,很少。很多有名的投资人★,投过知名项目,但他们问的问题★,真的一般。我接触过的所有机构里,能让我觉得不一样的投资人★,真的是极少数。 比如 曹毅(源码资本)★,他的提问和思考方式,确实让我印象深刻★。

  在这期节目中,「乱翻书」主理人潘乱与我们一同探讨了这个时代命题。相信AI是因为它有用,而不是因为它是AI——这句来自对话的洞见★,或许道出了技术创新最朴素的真相。当我们卸下概念的包袱,回归到解决实际问题的初心,也许就能看清AI创新的真正方向★。

  骆轶航:对,字节的模式是青出于蓝胜于蓝,他们的成功逻辑完全不同★。字节有流量、有产品能力,又能招到技术人才,这几个要素叠加在一起★,形成了现在的规模效应。

  潘乱:这里面我们先确认一个前提,对于大模型公司,我们是不是应该用 各个时代最优秀公司的标准 来衡量它们?我先声明★,我就是拿最优秀的公司标准来看这些人的★。

  骆轶航:你说得对。我们所认同的★,是那些真正具有创新思维、能够跳出现有模式的人。我们欣赏那些能够Think Different★、真正有想法★、有执行力,并且能经得起推敲的创业者。

  我更愿意用 全球视角★,站在北京和硅谷之间,看哪些中国的大模型公司,真正有全球价值。

  骆轶航★:比如 Kimi 和豆包★,现在它们本质上是不是就是大产品的一个插件?

  骆轶航:这个观点很重要。AI 不是场景,它只是个工具,它的作用取决于你把它用在什么地方。

  骆轶航:这也是AI代理(AI Agent)的核心——知识的能耗问题。起初★,我对这一点并不完全理解。我记得去年四★、五月份时,曾在斯坦福等地参加了一些创业活动★。在那里★,我遇到了一批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创业者★。例如,一些人专注于AI在保险行业的应用,他们本身就来自保险公司背景。然而★,评委们并未给予他们很高的评分。这让我思考★:或许他们的方向依然重要,比如,在AI保险领域★,行业经验是否是不可或缺的?这些企业最需要的究竟是什么?人才储备?行业洞察?还是技术本身?

  所以★,智谱不需要改变★,它的策略就是坚持做 To B★,不去纠结 To C★。

  目前来看,在全球人工智能(尤其是大模型)领域,欧美市场对中国模型的认可度最高的有两个:DeepSeek 和 通义千问(阿里)★。

  骆轶航★:这是个特别好的问题★。我的看法是,AI 应用的本质,其实就是各种 AI Agent。这个概念★,过去叫软件,后来叫 APP,现在应该叫 Agent。

  我还记得 2022 年 ChatGPT 刚出来 的时候,我写过一篇文章,2023 年初发布,标题是——是谁杀死了中国的 ChatGPT?我当时的结论就是★,是 VC 和 PE 们自己。 他们根本不懂人工智能,以为 AI 赛道就是卖摄像头!活该他们发现不了真正的 AI 创业公司★。

  骆轶航★:确实如此。大公司太大了,很难让一个AI团队专门去思考如何优化儿童衣橱的智能化体验。相较之下★,创业团队的灵活性反而成了一种优势。

  潘乱:是的,创业者需要具备战略定力★,要对问题有终极思考的路径和逻辑★,同时还需要足够的资源、方法和手段,能够一步步实现自己的愿景。

  骆轶航★:新一波的国资基金★,按照耐心资本的逻辑运作★,可能确实没那么着急★。 之前那波资金可能不行,但新成立的这批基金,评估标准不同,可能真的是不着急的★。

  骆轶航:他们过去一年成功的事★,我觉得有两件。第一,海螺AI 在文生视频领域做得很好,已经是全球用户反馈最好的产品之一。

  潘乱:但智谱有天然的 To B 优势,走 To B 路线对他们来说更容易。

  骆轶航:对,字节的又一次胜利★。他们把创业公司打成这个样子★,我觉得无所谓。再说了★,国内 To C 争不过字节,海外 To C 也争不过 OpenAI,人家领先 50 倍的差距★。但在 B 端和开发者端★,情况就不同了。Anthropic 在 2023 年就从 OpenAI 手里拿走了 15% 的市场份额,这说明在这个赛道★,市场是可以重新分配的★。

  骆轶航★:对★,现在他们的策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我只能说 希望他们好运★,但前提是 别自己作死★。

  潘乱★:我问过他们,他们就说 我们没故事,如果有故事★,我们发展就不会这么快★。

  潘乱:是的,另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案例是三位女生开发的AR儿童衣橱应用。这个工具可以根据天气推荐合适的衣物,结合导购功能★,帮助家长更方便地为孩子搭配衣服。类似的,还有AI辅助购物推荐系统,它能根据用户需求,比如黑色、不沾猫毛★、带口袋的T恤,精准提供匹配产品。而目前的电商平台往往无法满足这样的个性化搜索需求★。

  潘乱:这正是我想说的★,今天很多 AI 产品的创新,最终可能会变成大产品的一个功能,而不是独立产品。

  潘乱:对,我首先觉得,频繁反思和转向不是好事。尤其是在AI领域,过去一年,中国的创业者反思和转弯太多了★。

  潘乱:这确实是正确的思路。不过★,我们对不同类型的企业会有不同的期待。比如★,在黑客马拉松这样的平台上★,我们更看重创意和可行性★,而不是市场规模。但如果是大模型企业,我们会希望它能成长为下一个张一鸣级别的公司★,这就涉及到预期管理的问题。

  骆轶航:现在的投资人★,可能就是那种你是谁?背景还行★?行,我看看你,反正你挺便宜的,我再回去琢磨琢磨★。结果,突然有一家公司退出了,资金流出来了,他们就立刻去投另一家。市场上确实发生过这样的情况。

  骆轶航★:第三个例子,就是这次 MiniMax 的采访★。但我觉得★,他们的情况和前面两者是有区别的。

  骆轶航★:你的意思是,既然决定做了,就应该坚持把事情做出来,而不是三天两头变方向?

  潘乱★:这就是所谓的 金城可蓝(金城武+陈可辛的合体,用于形容强大而稳定的企业)★。之前大家都学 OKR(目标管理)★,但我就想问,怎么没人去学学张一鸣★?学他的定力?

  骆轶航:所以我在想★,MiniMax 有没有可能走类似的路线?但另一方面,会不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——所谓的六小龙概念根本就不成立?过去一年,大家对它们的认知其实一直是模糊的。比如 智谱 AI★,它虽然一直坚持 To B★,但也不是没有动过 To C 的心思。唐老师也搞了,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去做 To C 产品。

  潘乱★:这个方向上★,我其实一直坚持自己的观点★。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接过这六家里面任何一家的商单。但过去一年,从年初到年尾,整个市场对这些创业公司的态度经历了一个巨大的变化——为什么市场从集体看好,变成了集体不看好★?

  骆轶航★:DeepSeek 当然还没有到腾讯那个级别,但他们的资金比同行更充足,这就足以让他们有更大的探索空间。

  骆轶航★:第一款模型一般,第二款模型小有成就,第三款在多个方面都取得了里程碑式的突破,让大家侧目关注,成为行业的一个里程碑。那么接下来,DeepSeek 会不会有GPT-3.5 时刻?这当然还有待观察,但至少到目前为止★,他们是按照这条正确的逻辑走下来的。

  潘乱★:你看 2020 年,Clubhouse 火得一塌糊涂★,所有人都以为语音社交是个大赛道★。但后来呢★?语音社交这个功能,被 Twitter Spaces、Discord★、Spotify 吸收了★,独立的 Clubhouse 反而没了市场。

  潘乱:当然,我并不是想把这个问题过于功利化★。我更关注的是★,真正能突破传统框架的创新者。

  骆轶航★:我觉得是这样的,我同意★。DeepSeek 最牛逼的一点就是Think Different。联博不是写了一篇文章吗?DeepSeek 的秘方是硅谷味的,对吧★?什么意思?就是他们敢想敢做。他们从第一天起就没想着去做移动互联网的那一套,什么 APP★、什么日活、什么月活——这些不是他们做大语言模型该考虑的事情★。

  潘乱:这正是AI多模态感知能力的体现。这样的产品思维并不是天猫、淘宝这样的传统电商能轻易想到的★。

  骆轶航★:智谱 AI 已经拿了很多国资投资,但你不能让全国所有的国资母基金都只投智谱 AI,对吧?所以其他 AI 公司也能拿到一部分资金,但他们需要重新思考★,到底应该做什么?

  潘乱:但 MiniMax 过去一年横跳得太多了★,这次他们是否真的会坚定不移地执行 ToB 战略,还不好说。

  骆轶航:那你认为其中的原因是什么?这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期讨论的话题。是不是因为科技创业者的数量过多,导致竞争环境变得不同了?

  所以,我觉得 IO 这次的采访,可能是个信号★。 他可能在表达★:我们不装了★,我们就来讲清楚——什么是对市场最有意义的?我们到底应该做什么★?

  究竟什么是AI创业的正确打开方式★?当曾经被冠以大模型六小龙光环的企业纷纷站在转型的十字路口,DeepSeek的硅谷式技术理想主义与智谱的产业场景深耕,展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发展路径。

  骆轶航:这表明★,百度内部显然将其作为增长的核心指标之一。而WPS的AI功能也取得了成功★,这里就不展开细说了。整体来看,大厂和初创公司在AI布局上的路径确实是完全不同的★。

  骆轶航:对,但我觉得王小川是最早想明白这件事的人★。而第二个,我认为李开复和王小川有点像。他的逻辑是★:AGI 这个梦想到底能不能实现★?我们现在不聊这个事了。我们暂时不谈 AGI,因为我们已经意识到★,在当下的行业格局下★,我们可能不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★,或者说,这件事在当前条件下,已经很难闭环了★。所以★,他们选择转向。

  骆轶航:是的,一个是说给LP(有限合伙人)听的,一个是说给GP(普通合伙人)听的。

  ,在《晚点》刊发后迅速引发行业热议。它不仅道出了当下AI创业者的迷思,更揭示出整个行业正在经历的转折。

  潘乱:但做这种暴论风格的表达,自然就得承受暴论带来的反作用力。如果没有我的这番吐槽,可能这篇采访也不会被这么多人关注……啊,我是不是给自己加戏了?

  潘乱:我可以给你画别的饼。我跟你说一个感受,当年我们创业的时候,我们的对手是字节跳动,尽管当时它还是一个相对迷你的公司。但你看,人家在那么大的体量下★,依然保持着高速增长。而我每年、每个季度都要开董事会,我他妈都在想,该怎么给投资人再编一个故事★,解释我们为什么增长不够快。

  潘乱:我也认同这一点★。过去几年,我们一直在讨论,到底是AI+还是+AI的路径更合理?尽管我们希望看到AI原生产品的崛起,但现实情况是,大多数成功案例都是+AI模式。因为AI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场景★,而是一种工具★。工具的价值,取决于它如何被应用到具体场景中。

  但我不这么认为。我觉得 IO 一直认为★,移动互联网和AI创业从根本逻辑上是不同的。这是他的基本判断★,没变过。第二,他需要对外解释现状,否则别人就会替他解释。不只是他,可能整个行业★,包括某些投资方,甚至媒体都会出来解读。如果他们不主动回应,可能会更被动★。所以★,他这次出来讲这个话题,或许也有一定的策略考量。

  骆轶航:这是个很有价值的问题。我先装个大尾巴狼来总结一下,我认为AI应用的本质★,其实就是AI Agent的多样化演变。过去,我们称之为软件,后来变成APP,而现在★,它们则被称作Agent★。

  潘乱★:是的。而且我觉得★,晚点的这篇采访★,曼琪的提问方式可能有些带节奏。他的一些问题★,在一定程度上引导了采访内容的解读方向。

  骆轶航: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在于★,王小川的退出逻辑是,他认为这个赛道可能真的缺点什么。他选择远离大厂射程★,去做一些垂直领域的 AI 应用,对社会也好,对行业落地也好,都是有价值的。我对他的思考是认可的。但医疗 AI 赛道怎么样,这个事情再说★。

  骆轶航:是的,我也认为很有价值★。我特别想问这些创业者,在这个过程中,他们是否需要保险、房地产等相关行业的专业人才。因为他们显然不会缺少技术型人才★,而是需要对行业有深刻理解的人。对于这些AI驱动的公司★,什么才是最关键的?

  骆轶航:一开始是赶快给我点钱,我比MiniMax便宜得多,然后突然变成了市场上资金多了★,我的估值其实还挺便宜的★,我还是个很好的投资标的★,再接着又吸引到了一批投资人……这一切在几周时间内就发生了剧烈变化★。

  骆轶航:没错。有了钱之后★,你就有了 Good Will(善意) 和 Good Will To Do Something(去做事的善意),这我百分之百相信。至少,这种理想主义如果不是天生的,现在也已经形成了。

  骆轶航:他们的思路是:如果我要做一个优秀的模型,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方式?他们不会去看 已经成功的 OpenAI 和 ChatGPT★,而是回溯到根源,去研究 OpenAI 和 DeepMind 是怎么走到今天的。

  骆轶航★:这一点我承认。MiniMax 这次没有联系我们做专访,而是请我们做技术解读。如果换成我去采访★,可能文章不会这么炸,但可能会更能共情闫俊杰博士的视角。

  骆轶航:你是一个功能★,对吧★?但问题在于,我们为什么相信AI?我认为,我比大多数人更愿意相信AI★。从表面上看★,似乎如此★。但真正的原因是,我相信AI的前提是它有用★,而不是因为它是AI本身。所以,我的信任来源于它的实际价值★,而不是对其技术概念的盲目信仰。

  骆轶航★:我记得 OpenAI 在 2019 年的时候,还主动找过我们,说他们新发布了 GPT-2,问我们要不要写点东西★。但当时我们一看,感觉这有什么可写的★?

  骆轶航:这是因为市场上的钱比以前少了,融资环境也更艰难。所以,如果你只是看融资热闹,可能会觉得市场集体看好★,但实际上,我认为这种集体看好根本不存在。很多资本在进入的第一天,就已经有自己的盘算。

  骆轶航★:说到底,这个问题已经持续了一年多★。我最近看到一组数据★,感到有些震惊★。中国AI产业与各行业的融合度,仅约8%,远低于全球平均水平的20%。当然★,这20%主要集中在欧美和日本。但即便如此★,中国的8%渗透率仍然表明,我们在推进AI应用方面存在许多未能解决的问题。

 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,中国的AI创业者们正在经历着从喧嚣到沉淀的蜕变★。正如节目标题所言:大模型六小龙★,别再端着了★,放下身段★、脚踏实地★,或许才是通向未来的必经之路★。这些思考★,既是对当下的回应,也是对未来的期待★。在技术与商业的交织中,在理想与现实的碰撞里★,中国的AI创新终将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。

  潘乱:我其实能理解,为什么 MiniMax 要接受这个采访。因为他们在核心观点里★,提到了一个关键点:技术品牌。

  骆轶航:因为六小龙 从来没有在同一个领域里真正同时竞争过。 你回头看看,这六家公司什么时候真正都在做 预训练 了★?从来没有★。

  潘乱:那么,这次讨论的标题该怎么定?是六小龙集体收敛后撤★,还是六小龙本就没打算做不同的事★?从行业现状来看★,的确是逐渐趋向收敛。

  骆轶航★:对,富人创业的思维方式就是,默认自己 资源是充足的★,不需要为基本生存焦虑★。

  骆轶航★:未来的走势?我觉得智谱 AI 不用多说了,它的目标就是在国内 IPO。

  骆轶航:是的,尤其是那些基于AI的儿童衣橱★,从温度感知出发,帮助孩子选择合适的衣物★。这种应用真的很贴近实际需求。

  潘乱:当时,我们大半年前聊的那期节目标题是不要拿这轮AI创业和移动互联网对比。

  骆轶航:对,我认同这个点。我们应该以最优秀的创业者的标准,来衡量这批大模型创业者是不是最优秀的创业者,以及他们能不能把事做成★。这才是正确的逻辑★。但是,过去一年里,整个 VC 圈 的判断逻辑并不是这样的★。他们一直在用 移动互联网公司 的规模增长模式,来衡量大模型公司。这导致了 从集体看好到集体不看好 的情绪反转,而这和 VC 圈的投资逻辑 有很大关系★。

  潘乱★:所以,我过去一年一直在讲一个观点——AI 可能不是一个产品,而是一个功能。

  骆轶航★:我觉得这样讨论下来,确实挺有意思。因为你没有完全用移动互联网的逻辑去框 AI 创业。